司止渊和卿一然并肩走在街头,他们的影子在路灯下拉长又缩短,仿佛他们此刻的心情,起伏不定。
之前的争吵让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,卿一然深吸了一口气,打破了沉默:“司止渊,我知道你是在帮我,保护我,但有时候你的方式……太极端了。”
司止渊转头看向她,眉头微蹙:“极端?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必要的事。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,有时候需要采取强硬的手段。你难道不知道,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。”
卿一然停下脚步,目光坚定地看着他:“如果都像你这般想,每个人都和你一样,法律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?程序正义永远大于结果正义。”
司止渊沉默了,他的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复杂。他不同意卿一然的观点。
他的声音低沉,丝毫不动摇:“如果我要是和你一样,那么你可能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,法律能解决的问题极其有限,特别是我们国家的法律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黑格尔曾经提出一个问题,到底是要维护自为的正义,还是维护自在的正义?”卿一然陷入了多年之前的回忆。
当初在课堂上,她曾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辩论过这个问题,但当现实的事情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时候,那感觉又是不一样的。
“我没怎么读过哲学。”司止渊有些傲慢。
“自在就是指人类在未受到外在约束和压力时,自然而然地生活、思考和行动的状态。这种状态强调的是个体与生俱来的潜能和自由。就像你一样,别人打了你一拳,你要还回去十拳。”
司止渊看着卿一然上下翻腾的嘴,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学一点哲学。
“自为强调的是人类通过自觉的努力和决策,去实现目标、追求理想或达成某种目的的过程。努力做到别人打我一拳,我尽量劝住这个人下次不要这样做。”
司止渊听完之后,轻蔑的笑了笑,“简直是荒谬,后者只是一种理想状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