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。
司止渊胸口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,几乎都看不到一点伤口的印记,可他心上的伤呢?
他的状态依旧很不稳定,刘帆医生提出让司止渊去专科医院接受治疗。
因为很多医疗设备家里都没有,现在预定最少也得好几个月才能到。
可是司止渊十分执拗,他坚决不去医院。
他总觉得要是去了那种医院,就真的成了精神病。
况且他堂堂博渊集团的总裁,要是去了那种地方,一旦被人发现,后果不堪设想。
不管是对集团还是对他个人来说。
司止渊就这样执拗的坚持着,没有发病的时候他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,除开那股子正常人没有的霸道和自信之外。
可是一旦发病,一切都会变得很糟糕。
而且这个病发作起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征兆,也不分场合时间,来了就是来了。
尽管司止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但是卿一然知道他每天都生活在炼狱之中。
这种担心病发的恐惧就像抵在司止渊头上的一把枪,随时可能会突突突,集中火力朝着他一个人扫射。
司止渊最近经常一个人发呆,低着头仿佛对所有的事情失去了兴趣,偶然卿一然的存在还能让他稍微有些活力。
但是病发的时候,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,突然之间他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。
司止渊曾在某个黑暗的晚上,紧紧抱着她,浑身颤抖的对她说道:
“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?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?真的有人生来就是被利用的机器吗?我好想好想融化在这个地表上,好想好想蒸发在空气之中,彻彻底底的消失掉。然然,我真的好累好累,累到连呼吸都是痛苦的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夺走我全部生命一样,我想停止呼吸,可我好舍不得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