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寒地冻,又是晚上十点多,来接站的人估计也不会这时候来,不用说,他们自己还得找地方住一宿。
要么在火车站挨一晚上冻,要么去外头找招待所住。
辛文月跟潘红芳算是闹僵了,再找招待所也不可能跟潘红芳住一间,可自己住一屋更不可能,总不能跟谢阳住一屋,万一谢阳兽性大发……
由此辛文月不禁多看了谢阳两眼。
长的帅是真的帅,个子也高,但是太瘦了,看着病恹恹的,说不定就兽性大发不起来呢。
“喂。”
谢阳回头看她,“干嘛?”
辛文月难得扭扭捏捏,“我们俩,住一屋,你别动手动脚。”
谢阳觉得离了大谱,“想屁呢你。”
谢阳领着辛文月一直到了火车站值班室,敲了敲门,“大叔。有点事儿麻烦您。”
值班室里暖烘烘的,火炉子烧着,大叔只穿了一件薄棉袄,一开门寒风吹来,大叔忙道,“进来说话。”
谢阳拉着辛文月进来,伸手从兜里摸了一盒烟递过去,“叔,我们是下乡知青,才下火车,公社的人估计得明天才来接,我们能不能在您这儿凑合一宿?”
见大叔接了烟,谢阳小声道,“我们不白待,给你一块钱,行不?”
大叔拿着烟看了眼,“哟,首都那边儿的,行吧,看你们也可怜巴巴的就在这儿凑合一宿吧。”
又指了指后头的床,“你们可以在那上头休息。”
谢阳道了谢,对辛文月道,“你去睡会儿。”
辛文月有些害怕,“能行吗?”
谢阳:“不行你就出去吹吹风。”
“那招待所……”
谢阳面无表情,“我在车上的时候就打听过了,这附近的招待所都有点儿远,去住招待所意味着还得在风里吹上半小时,你愿意吹?”
辛文月摇头。
“行了,躺着睡会儿。”
值班室的床上当然算不得干净,但暖和和的也没法挑,辛文月就这点儿好,在不确定的环境下人也老实很多。
谢阳则过去跟大叔聊天,大叔笑道,“那是你对象?”
“哪能,路上遇到的。”谢阳看了眼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