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指指点点,窃窃私语,那些刺耳的话语如同钢针一般,刺向月娥的耳膜。
“看看那个不要脸的女人,没嫁人就怀了孩子,真是丢我们村子的脸。”
“她父母死得早,没个管教,这下可好,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。”
月娥走在路上,总能感觉到一道道异样的目光,如芒在背。但她咬着牙,挺直脊梁,默默忍受着这一切,只为了腹中的孩子。
怀胎十月,分娩的日子终于来临。那是一个电闪雷鸣、大雨倾盆的夜晚,狂风呼啸着席卷整个村落,仿佛连老天都在为月娥的悲惨命运而怒吼。月娥独自躺在破旧的茅屋中,破旧的床板咯得她后背生疼,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,混合着雨水,浸湿了她的头发。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过去,可她却强忍着,双手紧紧抓住床沿,嘴里不停地呼喊着救命。
然而,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,没有人听到她的呼救。村里的人都紧闭房门,躲在温暖的被窝里,对她的苦难充耳不闻。月娥在绝望中挣扎着,用尽全身的力气,终于,孩子呱呱坠地。可迎接她的,却并非喜悦,而是更大的绝望。产后的血崩让她生命垂危,鲜血如泉水般涌出,迅速浸透了身下的枯草。
那一夜,渡口的老槐树被狂风肆虐着,枝叶乱颤,发出呜呜的悲鸣声,像是在为月娥的悲惨遭遇而哭泣。
待第二天雨停,阳光重新洒在村落,村民们才发现月娥死在了茅屋中。她双眼圆睁,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,仿佛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、人心的凉薄。身旁,是已经夭折的孩子,小小的身躯冰冷而又脆弱,让人不忍直视。
而就在同一时刻,人们惊异地发现,渡口的老槐树竟从树干缝隙中渗出暗红的汁液,一滴一滴,缓缓落下,在树根处积成一滩,触目惊心。那暗红色的液体,顺着树根蜿蜒流淌,仿佛是月娥未流尽的产血,又似她的怨念凝聚,流淌在这片她曾经热爱过的土地上。
从那以后,每逢阴雨天气,老槐树就会渗出暗红汁液。村民们传言,这是月娥未流尽的产血。每当阴云密布,细雨纷纷,那诡异的场景总会让人心生寒意。孩子们吓得不敢靠近,大人们路过时,也会忍不住加快脚步,口中念念有词,祈求月娥的怨灵不要怪罪。
许多年过去了,村里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