妤怎能血口喷人!明明就是你诓骗的老奴!”
苏玉槿也不甘示弱地回击:“你这狗奴才,犯下如此大罪,还妄想拉本主下水!”
两人在殿前争吵,面红耳赤,全然是在御前。
程明姝被吵得心烦,正要启唇,晏依玉抢先道:“陛下!”
谢临渊终于转首,以正眼看她,“你还想说什么?”
冷朔锋锐,仿佛能看穿人心,晏依玉的心猛地漏了一拍。
但她来都来了,也喊出声了,怎能临头退缩?
既然承诺的事便要做到,平阳侯府世袭爵位,她还惹不起。
“臣妾想说,侍寝当晚在场的不止陈公公一人,还有其他人,应是他身后的两名小太监吧?”
“要不让他们也说说当晚的情况?”
谢临渊颔首,高盛康翘起兰花指点了点那两名小太监,“把初九那晚的事情原原本本交代清楚,不得隐瞒!”
两名小太监面面相觑,均从对方的面上看见慌乱。
左边的小太监硬着头皮道:“回陛下,确是陈公公蒙骗的苏婕妤。”
右边的附和:“对、就是这样的……奴才们也是被逼无奈啊。”
他们早已被皇贵妃收买,串好供,若是东窗事发,便要把陈公公推出去,否则他们在宫外的家人,性命堪忧。
陈公公如遭五雷轰顶,绝望地磕头,口中不停喊:“陛下饶命啊,奴才忠心耿耿,是被苏婕妤哄骗的,奴才是被冤枉的!”
“砰砰砰”一声接一声,脑袋都快瞌烂了,鲜血顺着砖缝染红地面。
其余宫人光看着都深感胆寒,无论如何辩解,欺君之人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。
谢临渊扫视着庭院里的众人,屈指敲击石桌的动作停止,终是做出抉择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