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地盯视殿中求情的晏依玉,却始终无动于衷。
晏依玉孤身站在大殿中央,泪水盈盈,声音发颤,“陛下,臣妾冤枉啊。臣妾对此次宫宴竭尽全力,绝无半分懈怠,更没有给钟御女下毒!”
天子一怒,常人无法抵挡。她抓紧的袖口被揉得发皱,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谢临渊心中怒火难消,他和太后是多么信任依玉,将宫宴的重任交予她手。
这可是新朝初立的第一场宫宴,结果呢?她居然办砸了!
尤其是钦天监那声“百花凋零不祥之兆”,犹如利刃穿心,让他如何不怒?
此时,高盛康上前,轻声禀报:“陛下,殿外有妃嫔等候,包括程昭仪在内,希望能进殿来向陛下请罪,为刚刚的失态道歉。”
谢临渊听到程明姝之名,心弦不禁一软。
想到她身怀六甲,仍在外守候,便开口让人将她们引入殿内。
一众妃嫔缓步走入殿内,个个面带紧张之色,举止小心翼翼。
唯有程明姝,在众人的簇拥之下,依旧保持着从容矜持。
谢临渊体谅她怀有身孕,特意赐座,而其他妃嫔只能站立一旁。
她们虽心生不满,却也不敢有丝毫表露。
晏依玉见一众位分比她低的妃嫔都入殿,连忙擦掉脸上泪水,绝不让旁人看自己的笑话。
程明姝甫一坐好,太医便从次间走出,恭敬禀报:“陛下,钟御女的确是因中毒而过敏,但尚不能确定是皮肤接触还是食用所致。”
次间内钟御女的哀嚎声断续传来,令人心生恻隐。
谢临渊眉头微蹙,追问道:“能否查清是何毒物并解毒?”
太医低头回禀:“陛下,毒药尚未确定,至于解毒微臣更不敢保证,但可以开些药剂,以缓解钟御女的剧痒。”
谢临渊挥手让太医退下,随后目光再次落在晏依玉身上,语气中带着刺骨的冰冷:“皇贵妃,你有何话想说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