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妃嫔们都惊恐地后退,有的试图上前劝阻,但碍于陈润润的得宠,晏依玉的怒狂都不敢靠近。
众人的心思全然不在剪纸上,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陈润润和晏依玉身上。
两人的争吵愈演愈烈,皆是满脸怒容,眼中火光汹汹。
陈润润紧紧攥着那张洒金剪纸,用力拉扯着,手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,一张嘴便是尖刻话语,“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,还以为陛下眼里有你了吗?别痴心妄想了,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!”
字字句句戳着晏依玉的心窝子,她亦不甘示弱地死抓彩纸不放,回怼道:“你莫要太嚣张,宫里又不是你说了算!”
胸脯剧烈起伏着,显然是气得不轻。
就在两人隐隐要扩大骂战,局面即将失控之时,程明姝徐徐行来,围观的妃嫔散开,矮身行礼。
“贵妃娘娘。”
程明姝无视旁人,朱唇轻启,声量不大但字字清晰,“两位妹妹这是作何?宫里的彩纸又不会短缺,不过是一张纸罢了,拿便拿了,今日这般大好的日子,为何要如此争吵?”
“这般行径岂不是对太后和陛下不敬?若是惊扰了太后,你们可担得起这罪责?”
晏依玉听到熟悉的清孱嗓音,扭头一看,顿时愣住了。
曾经那个在她身边只能伏低做小的丫鬟,如今竟能轻轻松松,仅凭一人之力便平息纷争。
巨大的反差让她心中一阵刺痛不由暗恨,当初在她面前唯唯诺诺,原来全是装乖,都怪自己有眼无珠,信错了人,被害到这般田地。
看到明姝仙姿佚貌的容貌,她只觉恶心欲呕,从未有那般憎恶过一个人。
晏依玉当即松开了抓着彩纸的手,“我不做了,谁稀罕!”
说罢,她转身背对着众人,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,双肩止不住地颤。
陈润润见状,嘴角上扬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忙顺着杆子往上爬:“不做了也好,这种材质名贵的洒金红纸,数量本来就是有限的,给了她也是浪费,不如让其他姐妹分分。”
晏依玉听着陈润润的话,心中更是悲愤交加。
她环顾四周,只见曾经围在自己身边阿谀奉承的妃嫔,此刻都远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