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美人生气了。
况且自己如今怀有身孕,不宜起冲突,还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为好。
宋佩英软了态度,客客气气垂首道:“陈美人息怒,是妾的不是,让你误会了,不过妾可不敢冒充贵妃,陈美人言重了。”
她微微欠身,姿态谦卑。
可陈润润却丝毫不觉得解气。
她想起苏玉珂告诉自己的隐秘,宋佩英时常在贵妃面前嚼舌根,骂自己是狐媚子,以此讨好贵妃。
她上次去景仁宫寻宋佩英,扑了空,如今碰巧遇到她,焉有轻易饶过的道理?
陈润润蓦地冷笑一声,目光轻蔑地在宋佩英身上来回打量。
“宋才人如今怀了龙嗣,到底是不一样了。”
“瞧瞧你这腰像是比从前粗了几分,还有这面容,真是黯淡无光,怪不得陛下那么久才去你那儿一回。”
宋佩英本不是以貌取人,或过分看重自身容貌之人,但被陈润润这般尖酸刻薄地一呛,她心里也是如吞了苍蝇般难受。
原本平和的心情瞬间蒙上一层阴翳,反驳道:“陈美人,你说话未免太过分了,妾是为了腹中龙嗣才不得不放弃脂粉。”
“况且想要长长久久伴驾,容貌是最不重要的,花无百日红,陈美人难道不知色衰爱弛吗?”
宋佩英到底是将门虎女,容不得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。
岚缨见主子受辱,也忿忿不平,当下学着主子的模样反驳:“陈美人,您怎能如此无礼?我家主子一向与您井水不犯河水,您这般出口伤人,实在有失体统。”
井水不犯河水?她宋佩英倒有脸说这句话!
陈润润一听登时火冒三丈,扬起手来,“啪” 地一声,重重地扇在岚缨脸上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