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悲伤,当心身子。”
宋佩英被失子之痛折磨得几近崩溃,听到陛下的话,泪水如决堤的江水肆意流淌,沾湿了绣花枕头。
她双手紧抓谢临渊的手臂,失了轻重,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衣袖,声音沙哑而破碎。
“陛下,都是陈美人!是她让妾失去了孩子。若非她与妾争抢发簪,恶语相向,妾怎会动了胎气,伤及胎儿?”
“陛下,一切都是她造成的,您要妾做主,让她为妾的孩子偿命!”
紫檀木玉莲花屏风外,陈润润将宋佩英的哭诉听得一清二楚。
她气得浑身发抖,脸色涨红,咬着嘴唇心底愤恨难捱。
宋佩英怎能颠倒黑白?明明是她先背后辱骂自己,也是她撞过来的,现在却全怪在自己头上,她怎么有脸的!
然而,陈润润知晓陛下就在内室,此时闯入辩驳只会让情况更糟糕。
她转向程明姝,眼泛泪光,带着祈求和委屈。
“贵妃娘娘,请您明鉴,妾真的是无意的,求您为妾做主啊。”
程明姝亦眼观鼻鼻观心地聆听内室的动静,想听听谢临渊会如何处置此事。
此时被陈润润一打岔,她明丽动人的面上绽开让人放心的笑,轻拍陈润润的肩膀,动作轻柔却带着疏离。
“陈美人莫慌,陛下英明定不会冤枉你。你先安心,待陛下查明真相,自会还你清白。”
她当然知晓陈润润是无辜的,只因今日局面就是她一手促成。
然而区区三言两语根本不能让陈润润放下高悬的心,她愈发害怕,虽然陛下宠她,但事关皇子。
在陛下的心中到底是她所占据的宠爱更重,还是皇子更重,陈润润对自己根本没有信心。
内室里,谢临渊看着几近崩溃的宋佩英,用绢帕为她揩拭眼角泪水,缓声道。
“你现在太累了,莫要再想这些伤心事,好好休息,一切有朕在。”
他说吧起身,郑重嘱咐高盛康,“你立刻去安排,让齐太医负责宋才人的后续调养,不得有丝毫懈怠。”
“再取千年人参来给宋才人补身子,无论需要几根,只要能让宋才人恢复如初,都在所不惜。”
高盛康恭敬应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