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步退下。
待谢临渊步出内室,陈润润连忙跪地,膝盖与铺着栽绒毯的地面碰撞发出闷响。
她磕头如捣蒜,泪水如断线珠子般滚落,凄凄惨惨道:“陛下,您别信宋才人的一面之词,真的不是妾故意做的,您一定要明察秋毫,还妾一个清白啊陛下……”
泪水在地毯晕开,形成一片小小的水渍,陈润润颤抖的身形如秋风里摇摇欲坠的枯叶。
谢临渊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润润,眼神深邃如夜,冰冷得让人心悸。
偏在这时,收到消息的谢太后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急急而至。
往日的端庄雍容被满心的忧虑所取代,谢太后刚踏入殿门,便急切地拔高声音问道:“宋才人如何了?”
她的目光首先落在程明姝身上,程明姝面露难色,几次欲言又止。
谢太后心中 “咯噔” 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,那原本悬着的心猛地沉了下去,仿佛坠入了寒冷冰窖。
太后又将目光投向谢临渊,谢临渊身为君主,焉有回避的道理。
他声音明晰地说道:“回母后,据太医所言,宋才人今日动了胎气,致使胎像大乱,又因先前不慎摔跌,孩子…… 终究是没能保住。”
太后听闻,如遭五雷轰顶,身子猛地一晃,若不是身旁宫女眼疾手快扶住,差点就摔倒在地。
“怎……怎会如此?宋才人看着便不是莽撞的人,怎会无端动了胎气?”
她先是震惊,而后转为深深的痛惜,目光扫到地上跪着的陈润润。
刹那间,她想起前不久陈润润刁难梁常在的事儿,心中的怀疑如野草般疯长。
谢太后手指着陈润润,厉声喝道:“是不是你?你与宋才人起了争执,才让她动了胎气,以至于小产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