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嫩芽,便彻底放下了心。
她欠身行礼道:“太后,时辰不早臣妾来接福福了。”
程明姝小心翼翼伸出双臂,将孩子从谢太后怀中抱回。动作轻如鸿羽,忧心吵醒孩子。
此时,花灯会已渐近尾声,宫殿中的灯火依旧明亮,却少了几分先前的热闹喧嚣。
众妃嫔们立在殿内,精心描化的妆容掩不住眉眼间的倦意,仿若被霜打过的娇花。
她们依次向陛下、太后娘娘以及姝贵妃行礼。
妃嫔们行礼后便纷纷告退,各自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。
离去的背影有不舍,有落寞,她们好不容易才见到陛下,结果才打了个照面,时辰就到了。
谢太后眼神时刻不离福福,抬手滑过夫妇稚嫩的肌肤,眷恋喃喃。
“这孩子实在是乖巧听话,在哀家怀里许久,竟是一声都未曾哭过,太好带了。”
程明姝笑若春风,柔声道:“福福与太后您甚是亲近。若太后喜欢,明日臣妾便再带福福过来陪伴您。”
“喜欢,哀家自然是喜欢得紧。”
说定了,明日程明姝带福福去寿康宫,谢太后在大宫女云影的搀扶下,步出清雅宫。
送走谢太后,程明姝看向谢临渊,“陛下今日是要宿在乾清宫还是……”
她眼波盈盈,清亮亮的眸子仿若有把小钩子,含情脉脉,有种说不出的诱人况味。
“朕今晚陪你和福福。”言下之意便是要去景仁宫了。
大年十五,上元佳节,陛下能宿在自己的寝宫,端的是殊荣,程明姝不会推辞。
她喜不自抑地低头浅笑,“那臣妾便与陛下一同回宫。”
当晚,谢临渊宿在景仁宫。
就寝时,程明姝为他更衣,拿起桌上的一对泥人。
“陛下可是要让高公公将泥人带回去……?”
那泥人是仿照谢临渊的外貌制成,谢临渊若是普通人便罢了,但他是天子,对于画像塑像一类的,总有些禁忌。
谢临渊扯了扯衣缘领口,露出半片蜜色胸膛,他扫了一眼方桌上栩栩如生的泥人,淡道:“你保管好便是。”
程明姝莞尔点头,亲自取来一方珐琅镶金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