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她何不顺水推舟,想方设法干预,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强。
“高公公,听薛采女所言,此事实属异常,采女位分虽低,但也是一条鲜活性命,本宫身为一宫之主,自是不能作壁上观。”
“不妨让本宫旁观内务府审案,若遇有何疑难症结之处,多一个人便多一份思量,或许本宫亦能尽些绵薄之力,助上一二,公公意下如何?”
后宫发生大事,本应让皇后代为处置,但如今后位空悬,位分最高的便是姝贵妃,姝贵妃想要旁观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高盛康点头哈腰道:“贵妃娘娘所言极是,有娘娘在旁协助,此乃我等之荣幸,老奴自是求之不得。”
一旁的陈润润却懊恼不已,她本想着借永宁宫之事吸引皇上的注意,怎料皇上并未现身。
刚吊死过人的亭子伴着初春阴雨绵绵的天气,森然可怖,她根本不想在此等晦气之地多待。
可高她数阶的姝贵妃都大义凛然地留下查案,若自己中途离去,定会落下话柄。
高公公也是陛下跟前的人,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,她如何复宠?
陈润润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,不情不愿地说道:“贵妃娘娘圣德,妾佩服不已。既贵妃娘娘都如此深明大义,妾自当追随娘娘左右,一同留下来。只是臣妾愚笨,怕帮不上什么大忙,只盼不要给娘娘添乱才好。”
陈润润近来在宫里也是风头不少,程明姝有意打压,免得有朝一日爬到自己头上兴风作浪。
她掐着陈润润的那句自谦回应:“既然自知愚钝,那便回自己流云宫便好,陈美人不必勉强。”
“这……”陈润润陡然被噎住,她说的本就是漂亮话,如今被姝贵妃专门挑出来说道一二,她哪里敢真的走?
“罢了,查案要紧,高公公请吧。”
程明姝小小敲打而已,并不是真的要陈润润下不来台。
高盛康让身后的太监去慎刑司唤一个仵作前来,“当务之急是要先查清张采女是什么时辰死亡的。”
等待期间,陈润润急着表现,她计上心头娇声道:“高公公,您瞧这……张采女的尸首在这亭子里放着,终究不妥,天色阴沉沉的,说不定待会又要落雨,要不先将人搬到屋子离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