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娘娘圣明,方才薛小主对张小主脖颈上的死结有疑虑,小人想了想当时应是这般情形。”
“张小主来到凉亭后,站在美人靠上,解下腰带悬挂在梁柱,只是腰带颇长,若直接将颈部放上去,脚尖尚能触碰到地面,难以达成自尽之举。”
“张小主赴死之心甚是居然,索性在脖颈上缠绕两圈打了死结,而后从美人靠纵身跳下,自缢而亡。”
薛宁一字一句听着,心中酸涩难耐,忍不住开口道:“蕴珠是那般怕痛的人,平日里做女红连被针刺一下都会落泪,怎会永宁宫如此决绝的死法去自尽?”
“她还打了死结,丝毫不给自己留后路,实在难以让人相信。”说着,泪水又在眼眶之中打转。
仵作微微叹了口气,“薛小主,若张小主是被人谋害,我等自当找出杀人凶手及其动机,可若是在找不出,便只有一个定论。”
后边的话儿不言而喻,那便是张蕴珠上吊自缢。
程明姝顺着仵作的话说道:“若真的是被人所害,那凶手此刻便隐匿于皇宫禁内。”
“张采女久居永宁宫,人际关系想来简单,不妨先从她最近接触过的人查起,或能寻得些许线索。”
高公公略一思索,觉得此计甚妙,当即点头同意,转身吩咐手下之人。
“快去将张采女近日来接触过的人全都找来,一一仔细过问,不得有丝毫疏漏。”
太监领命而去,凉亭内骤然安静下来。
陈润润插不进嘴,现在才有气口,她不敢看地上的尸身,薛宁刚刚冒犯她,看了也心烦,高盛康一张老脸也看不下去。
她的眼珠子在姝贵妃流连,灵敏的直觉告诉她,姝贵妃不对劲。
陈润润思了思,似有若无地说道:“贵妃娘娘对张采女之事颇为上心啊。”
陈润润是个人精儿,不然也不会一手毒死陈家主母,捧自己生母上位,从庶女翻身成为嫡女。
程明姝没想过她能这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,但她没有证据,碍于身份差距也不敢随意攀咬自己。
“陛下眼里黑白分明,本宫仰望陛下,不忍一缕香魂就这么在深宫内消散,若有冤屈自然要查清,陈美人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?”
姝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