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,在永宁宫耗费了半日,还要回去禀报陛下,不能再耽搁了。
“既已查明真相,张小主乃因病忧思过重,于深夜病情突发,一时想不开自缢身亡。此案就此定论,以采女因病自尽而结案。”
高盛康挥了挥手,让宫人们将张蕴珠的尸身抬下去。
“蕴珠、蕴珠!”薛宁不甘心地扑上去,双手紧紧抓住张蕴珠的衣角,放声痛哭。
在宫人的劝慰下,薛宁被迫松开手,眼睁睁地看着尸身被缓缓带离。
程明姝没有干预高盛康结案,事情的发展轨迹都在她预料之中进行。
程明姝见薛宁哭得肝肠寸断,瘫倒在地,心中泛起一丝不忍对碧萝说道:“你且将薛采女搀扶起来,带她回屋子好生安歇,莫要让她在此处伤神过度。”
碧萝应了一声,上前轻扶薛宁。
高盛康老脸堆起笑容,奉承道:“娘娘宅心仁厚,心怀慈悲,实乃后宫之典范。”
陈润润在晦气的地方站得久了,直觉浑身不自在,终于等到事情了结,忙不迭福了福身,“娘娘,若无其他事妾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程明姝将她放走了,而后亦举步前往薛宁的室宇。
黎砚自回答了问话后,始终垂首站在一旁,沉默不语。
程明姝离开时翻飞的衣袂轻轻擦过他的鼻尖,带起一阵淡淡的鹅梨香,黎砚漆眸微微颤动,却依旧不敢抬头直视。
程明姝随着碧萝将薛宁送回屋子,屋内没有打开窗牖,帐幔重重光线昏暗,透着一股压抑气息。
程明姝让薛宁坐在桌边,自己则在一旁缓缓坐下,轻轻握住薛宁冰冷颤抖的手,柔声道。
“薛采女,你且莫要太过哀伤。生死有命,诸多无奈与变故,我们无力回天。可你要相信,张采女在天之灵,定不愿见你如此悲痛欲绝。你需保重自己的身子,日后的路还长。”
薛宁听闻张蕴珠那晚对她说的话,本是对姝贵妃心生畏惧的,但接触下来,姝贵妃压根不是小肚鸡肠、报复心重的人。
但张蕴珠却又是真真在在没了性命,她一时间不知到底该怎么办。
薛宁没有回程明姝的话,只抽泣不止。
程明姝也是稍作安慰,让碧萝点了个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