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儿,现在却截然相反,圣旨在上,她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。
她咽下酸涩泪水,跟随李姑姑来到车舆安置的地方。
上百架车舆有序排放,放眼望去皆高大宽敞,却因有段时间未用而积了一层薄尘。
苏玉槿望着眼前数量极多的马车,心中有些发怵,但李姑姑就在身侧盯着她,也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她先是拿起旁边的水桶和抹布,想要擦拭车身上的灰尘,笨拙地爬上车辕,由内而外擦拭。
抹布粗糙的质地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刺痛不已,苏玉槿想要撂担子不干,但李姑姑就在旁边盯梢。
她逼不得已继续擦拭,抹布上便沾满了灰尘,而车身上的污渍却只是稍稍淡去了一些。
苏玉槿气不打一处儿来,忙活半个时辰,却一点儿成效也无。
抹布被她猛地砸进水桶,溅起的脏水扑了她满脸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你瞧她连擦灰都不会哈哈哈……”
周围的女史和宫人们看到她这副狼狈模样,忍俊不禁。
此起彼伏的笑声恍若打了苏玉槿脸颊好几巴掌,她脸色涨红,满腔委屈无从发泄。
忽地,脖颈泛起一阵瘙痒难耐,苏玉槿用手挠了挠,不多时手臂也生出痒意。
隔着衣裙抓挠也无法缓解,她干脆将衣袖猛地拉上去,只见白皙细腻的肌肤起了一片片红疹。
“啊!”苏玉槿惊呼,怎么会这样?
然而那瘙痒从手臂、脖颈蔓延到后背、腰间,无处不在。
苏玉槿顾不上沾染了脏水的手,只想将肌肤都挠破也要去解痒。
她边挠边抻长脖子和手臂给李姑姑看,“李姑姑,你瞧,这怎么办啊……”
李姑姑凑上前,检查后确认她不是在装病,而是真的发痒,脖颈与手臂的皮肤都被挠破皮,出了血痕。
“我从来没穿过这样粗糙的衣服,肯定是不适应的!李姑姑求你了,宣太医救救我吧!”苏玉槿终是受不了半日下来的委屈,泣不成声地哀求。
“李姑姑求求你,放过我吧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