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却将舒银柳排斥在外。
她从未生育过,更没有带孩子的经历,在育儿方面哪里插得上嘴?
可让程明姝就这么轻轻松松躲过一劫,那她所受的嘲讽又算什么?
舒银柳在两人的紧密对话间,堪堪抓住气口,神色恹恹地说:“太后姑母、贵妃娘娘,妾突然觉得身子不适,就先告退了。”
她眉心的纹路皱成川字,眼帘半垂,嘴唇抿得很紧,下巴尖微微颤抖,端的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。
“刚刚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?”谢太后担忧地问着。
程明姝也故作关心,“舒婕妤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?”
“不必了,妾只是想起了些糟心事儿,一时心绪烦杂,怕搅扰了太后和贵妃的雅兴。”
她看起来委屈极了,若是旁人再怎么样也得说上两句关切话,顺着她的话儿问,到底是什么糟心事儿。
那么舒银柳也自然能旧事重提姝贵妃带头并纵容妃嫔嚼舌根的事儿。
舒银柳打得一副如意算盘,谁知程明姝却不接她的茬儿,只含笑看着她,什么都不说。
场子瞬间冷了下来,舒银柳愣在那儿,尴尬又难堪。
她们怎么还开口挽留自己?她可不是真的想走啊。
程明姝不知舒银柳为何突然作妖,但谢太后却是回过神来。
她险些被皇孙带来的喜悦冲昏头脑,忘了召程明姝前来的要事。
谢太后的目的很简单,一是为了不让程明姝霸占皇帝,二则是为了给舒银柳出气。
一瞬想通,谢太后哪儿能不知舒银柳是在耍小性子。
她抬了抬下巴,对舒银柳道:“你先坐回来吧,其他的之后再说。”
舒银柳也不再拿身体不适作由头,从善如流地坐回原位。
程明姝见她们两姑侄坐在一块儿,流动着一股无言的默契,便知这才是真正的刁难。
什么伎俩招数尽管使来,她最擅长的便是见招拆招。
“姝贵妃,你有听过宫中的非议?”谢太后不动声色地呷了口茶,将话题转移到正事儿上。
这可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。若程明姝说有,那么便着了她们的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