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平日里情同姐妹,莫要因为你一人,害了大家全家性命啊!”
其他宫女也纷纷跟着叫嚷起来,那哭声、哀求声交织在一起,让人心乱如麻。
笼月身子剧烈颤抖,她从肿成核桃的眼缝里望向昔日的同伴,如今个个面容悲戚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她终究是扛不住这份压力,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破碎。
“奴婢说……奴婢将人都引去膳房后,便用布条将娘娘屋外的门环系在一起,除此之外,其他什么都没做。”
程明姝端坐一旁,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笼月,面上满是被辜负的悲怆凄凉。
“福福的乳母和碧萝进屋后,寝殿便起火,火势从窗户下蔓延,当时门扉被锁的确打不开。笼月,本宫平日待你不薄,你为何要那样做?”
“是……是奴婢害怕娘娘受伤,所以才锁门……”
“你胡说,若无引燃物,火势怎会那般猛烈?况且你若想保护本宫,为何不叫醒本宫?笼月,你莫要有所隐瞒,如实交代。”
笼月闻言,身子又是一颤,却再次倔强地摇头,一口咬定:“奴婢绝无虚言。”
谢临渊冷哼一声,眼中寒意更甚,挥了挥手,示意侍卫加重刑罚。
一根竹签从笼月的指端插入指甲缝隙,往上一掰,只听“啊”的一声,指甲剥落,笼月痛得几乎要昏过去。
十指连心,那是不至死却又极度折磨人的刑罚。
再顽强的汉子,不过四五根手指头便什么都说了,笼月被硬生生掰了四根,奄奄一息道:“我说,我什么都说……”
高盛康也嫌恶地远离她,催促道:“快说你为何要那样做?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?”
笼月抬起血肉模糊的手,颤巍巍地朝东边指去。
见她指向自己的方位,沈念烟头皮发麻,心跳如雷。
难不成她是要供出自己?
沈念烟一动不敢动,只敢用余光瞥一眼宋佩英,见她神色平静,丝毫不惧。
一刹那,许多纷杂念头涌上来,沈念烟暗暗咬牙。
莫不是宋佩英想自己推出去顶罪?
若她敢,自己定将那东珠呈上去,大不了玉石俱焚,谁都别想好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