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娘娘。”
贵妃娘娘不觉得闷坏，她都要闷坏了，幸好终于能恢复娘娘的玉貌花容。
刚整理好妆容，程明姝正准备宣人传早膳，便听到殿外传来通报：“太后娘娘驾到——”
程明姝心头一凛，看来今日的早膳怕是用不了了。
话尾落下的瞬间，谢太后踏入殿内，她身着深紫色宫服，给人以庄重严肃。
谢太后目光扫过程明姝，并未言语，径直在主位上坐下。
程明姝起身迎候，柔声道：“臣妾参见太后娘娘，太后金安。”
谢太后虽已上了年纪，可眼神依旧犀利，透过凤冠垂下的珠翠流苏，凝着殿中的程明姝。
金殿内一时间落针可闻，谢太后未开口，程明姝也不能起身。
默了好十几息，谢太后才淡声道：“起来吧。”
“臣妾谢太后娘娘。”
来者不善。
待程明姝落座后，谢太后脸上挤出一丝看似温和的笑容，话语里的关怀之意与方才判若两人。
“行宫里的事儿哀家听说了，这些日子你也受苦了，尤其是福福那孩子，哀家听闻也揪心不已。”
程明姝双手交握，搁放腿上，姿态温婉谦逊，“多谢太后挂念，福福有陛下和太后的庇佑，已无大碍。”
“福福命相好，有天人保佑。”
碧萝端来新茶，放落在两人手边的小几。
瞟了一眼，端起茶盏，用茶盖拨弄着浮在水面的茶叶，谢太后的语气变得意味深长起来。
“明姝啊，自入宫以来，陛下对你的宠爱，哀家也是看在眼里。从前在宅子里便算了，但皇宫毕竟是肃穆之地，有诸多规矩，身为后宫妃嫔应时刻谨记才是。”
“明姝你说，是不是？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