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家里对她看的更紧了,无论平日还是过年过节都不许她吃太甜。
沈雁儿好心安慰却被哥哥当场抓包,立时眼珠儿一转,“哎哟,我忘了课业还没写完呢,哥哥再见!”
幸亏她扒拉在窗台外边,才容易逃出去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,蹦蹦跳跳地跑远了。
沈雁儿逃走了,那枚窝丝糖却被留在窗台上。
沈墨寻的书房日日有下人洒扫,窗明几净,一尘不染。
他看着那拇指大的窝丝糖很久很久,拿起来剥开外面包裹的油纸,放入口中。
雁儿何时学会了撒谎,这糖明明很苦,苦到了心间。
……
景仁宫主殿。
程明姝俯卧在贵妃榻,薄衫半解,露出一侧肩膀。
莲杏手持玉白瓷盒,用犀角板蘸取药膏,轻盈如羽,专注地为程明姝涂抹伤疤。
碧玉药膏清新的香在空气里弥漫。碧萝从殿外赶来,将其他宫人都挥退,只留下莲杏。
碧萝来到贵妃榻前,屈膝禀报:“娘娘,前些日子您让玲珑宫的耳目和苏才人多多留意沈美人,今儿终于传来了消息。”
“沈美人今日可有些不同寻常,她的贴身宫婢兰儿时常去永宁宫,五日里有四日,走动十分频繁。”
程明姝黛眉微蹙,“宋佩英那儿有无动静?”
碧萝摇首,“宋美人就住在咱们宫的侧殿,她如往常一样并无动静,也不去沈美人那儿了。”
程明姝闭眸,掩盖眸底的思索之色。
素手交叠,放在下巴处垫着,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敲击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
本以为宋佩英一计不成会再施一计,有些动作,但左等右等她倒归于平静了。
而沈念烟若非她心思缜密,还真不一定会发现她的小动作。
她的人频繁出入永宁宫,永宁宫可是采女的住所,究竟所为何事?
并且此事宋佩英知晓与否?是否两人合谋,想要寻得什么?
莲杏涂抹好,只待肩膀上的药膏吸收,收好涂抹工具,她颇为忧心地问:“娘娘,沈美人的事儿会不会对您不利,咱们可要提前做些防备?”
“无妨。如今尚且不知她去永宁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