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求为何,且看看她究竟要耍什么花样,只管仔细盯着便是。”
玲珑宫,午后的日光漫进宫殿,为殿内陈设蒙上一层光晕,添了几分温暖。
沈念烟斜倚在榻上,手臂支着脑袋,眼眸半阖,似在午憩。
待到主子午憩的时辰差不多了,兰儿才进来叫醒。
她一面为沈念烟重新梳妆,整理衣着,一面低声说着:“主子,奴婢已将那怀芷瑶采女的生活起居探听得一清二楚。她和另一名采女薛宁走得极近。”
答应宋佩英接近怀芷瑶那日,沈念烟便去调查了怀芷瑶的身世来历,也让人窥探她生活的一举一动。
“薛宁?”倒是个不曾听闻的名字,沈念烟声音婉转,带着几分探究。
兰儿用红木梳篦为她梳发,继续说着:“主子有所不知,之前在永宁宫自缢的女张蕴珠与薛宁同住一屋,她俩情谊深厚,形影不离。”
“可那张采女自缢后,宫里头风言风语不断,薛宁便遭了殃,被其他采女排揎,日子过得艰难。”
“怀芷瑶住在她隔壁,见她可怜,时常帮扶,一来二去,两人就熟络起来。”
沈念烟嗤笑一声,“宫里哪里有至纯至善的交情,恐怕怀芷瑶也是有所图谋。”
怀芷瑶的家世她可是查过,怀家为端王党派,端王与当今陛下交恶。
京城里风声鹤唳,改朝换代之时,端王可曾潜入晋王府,以王妃和陛下尚未诞生的子嗣性命为要挟。
陛下和端王可是不死不休的关系,践祚后当然打压了端王一派。
世家大族盘根错节,断没有清清白白的,总能寻到罪名。
当初与怀家一起流放的还有十余家族,昔日钟鸣鼎食的煊赫家族,说倒便倒了。
但陛下到底不敢下手太狠,引起旁的世家和宗亲的不安,还留下了怀家旁支,但已不成气候。
沈念烟想拉拢怀芷瑶为她们谋事,有许许多多的法子。
但以利诱之难保忠心,关键时刻非得拿捏她的命门不可。
只是这怀芷瑶的命门究竟何在呢?
思及此处,沈念烟眸光一亮,薛宁,或许便是突破口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