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。
一行迎亲队伍从巷头行来,随着敲锣打鼓的礼乐而至。
八个仆从,前后各四名,抬着做工精致奢华的红喜花轿。
花轿在府门前停下,四角的流苏微微摇曳。
喜婆见沈墨寻不动,便扯了扯他的衣袖,离花轿靠的更近些。
“哟,新郎官高兴得都呆住了,大家快催催他赶紧把新娘子接出来呀!”
四周宾客的欢呼声如波涛般更大了,一浪接一浪袭来。
沈墨寻依照习俗,冷漠地抬起脚,踢了踢轿门,动作生硬恍若提线木偶。
喜婆以为他高门里的贵公子面薄,便将轿子的帘栊掀开,露出里面端坐的新娘子。
卫青璃身着红妆,头戴凤冠,一方鸳鸯戏水喜帕遮盖了面容。
“新郎官福气真好呐,新娘子当真是我见过最如花美眷的呢!”
卫青璃搭上喜婆伸过来手,披着厚重不便行动的喜服,一点点出了花轿。
喜帕一角垂落的薄金铃铛随着步伐发出脆响,一步一晃。
喜帕遮住了她的面容,但并未全然遮住她的视线。
卫青璃眼前一片红色,但还是能触及沈墨寻清风霁月般的卓然形貌。
这位往后就是她相伴一生的夫婿了啊……
虽然眼下来看他对自己并不欢喜,但她相信自己总有一日会让他上心的。
再冷的石头坐上三年也会温暖。
跨过火盆,沿着柔软的红色栽绒毯行过九曲十八拐的回廊,来到正厅。
厅内红烛高照,喜气盈盈。父母坐在主位,宾客们呈东西两侧而立,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。
喜婆给沈墨寻与卫青璃两人塞了红绸牵巾,一线红绸,中间一朵瑰丽的大红花,两人各执一端,仿若将曾经毫不相关的两段人生结出羁绊。
吉时已到,就在两人准备拜堂时,一声高亢尖锐的唱喏如同平地惊雷般响起。
“陛下驾到——贵妃娘娘驾到——”
宾客们先是一愣,旋即纷纷惊慌失措地跪地,
龙辇与步辇先后稳稳当当停在荣国公府门前,谢临渊与程明姝依次下来,踏进公府。
谢临渊着明黄龙袍,神色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