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,黎砚也入了禅房。
当初明姝分娩时的惊险情形历历在目,自那以后,黎砚便深入学习女子分娩,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为明姝做些什么。
如今倒派上了用场。
禅房内,妇人因分娩,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,黎砚始终维持冷静,一面安抚她,一面有条不紊地接生。
终于,血污中传来嘹亮啼哭,黎砚剪断婴儿的脐带,用襁褓将他包裹好,确认妇人是因分娩过度辛劳才睡了过去,并无大碍,才抱着孩子出屋。
黎砚一出来,妇人的夫君便迎上前,“我娘子和孩子怎么了?”
“恭喜你喜得贵子,你娘子身体无碍,只是太累暂时昏睡过去。”黎砚将孩子抱还他,垂下的手微微发颤。
“多谢,多谢大夫!”男人喜极而泣。
黎砚颔首,男人对他的感谢他并无波动,他更想见到她,告诉她,自己没有辜负她的信任和期望。
越过男人的肩膀,黎砚见到在院中伫立的人。
程明姝几步上前,掏出手绢给黎砚擦去脸颊的细汗,“辛苦你了。”
余下的事便也不是他们操心的,黎砚与程明姝同时离开禅房,碧萝与莲杏本是远远缀在二人身后。
趁着空隙,碧萝对那男人说:“你啊真是有眼无珠,那可是太医署最年轻的御医,要不是遇到他,你娘子和你孩子今儿可不一定能平平安安度过呢!”
说完,碧萝连忙追上主子的步伐,留下男人抱着孩子在原地呆若木鸡。
他刚刚口口声声质疑身份,并大放厥词的,居然是太医署的御医!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