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有感染的风险,还会有性命之忧。微臣需要将后背的衣裳剪开,才能上药止血,但恐怕会冒犯贵人。”
程明姝揪着手里的绢帕,满目担忧,“人命关天的事,何谈什么冒犯?黎太医快快给晏答应上药吧。”
晏家的财力对谢临渊的助力极大,晏依玉现在还不能死,至于名节清誉,都是小事。
“上药吧。”谢临渊颔首同意。
黎砚便从药箱里拿出剪子,用火焰灼烧后,一点点剪开后背的衣裳。
边缘全部剪开,伤口已经与布料粘粘,他提起布料狠命一撕。
“啊——”
晏依玉当即被痛得苏醒,冷汗直冒。
她从冷宫出来还未完全养好,骨瘦如柴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,原有的肌肤燎出血泡,血肉模糊。
众目睽睽之下,黎砚不敢动手脚,先用针挑破血泡,再取宫里治疗烫伤的上好药膏,涂抹在伤口。
他虽不敢当着皇帝的面针对晏依玉,但涂抹药膏时用的劲儿并不轻巧,多少带着私人恩怨。
晏氏曾经下毒暗害明姝姐姐之事,他记忆犹新。
晏依玉本就是身娇体贵的主儿,哪里受得住上药的折磨,疼得眼泪直冒,不断说着:“好痛,太痛了……妾不要上药……”
程明姝岂会看不出黎砚趁机给自己出气的小心思,好心好意地说:“晏答应可不能讳疾忌医,若不好好上药,可是有丧命的风险。”
晏依玉痛得神志不清,但分辨的出这是程明姝的声音,恨不得那泼灯油烫得是程明姝!
时刻紧盯她的程明姝自然接收到她怨毒的眼神,却假装不知,转而对谢临渊建议。
“陛下,晏答应难以忍痛,臣妾听说人在痛极时会咬断舌头,可不能这么下去,臣妾倒有个法子。”
“你有什么好的方法避免她自伤,就按照你的方法做,朕去看看母后。”谢临渊举步去往内殿,高盛康跟随其后。
谢临渊离开外殿,殿内只剩下晏依玉和程明姝的人。
晏依玉顿时一慌,如今她手下没有可用之人,程明姝想要害自己岂不是易如反掌?
更何况她身上负伤,动弹不得,程明姝口中避免自伤的方法又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