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待她状态好些又迁回了主殿。
程明姝在谢太后苏醒后的当日就不住在暖阁,回到景仁宫,只每日晨起都去寿康宫一趟,看望太后。
宫人无不称她一句贤良,小殿下在寿康宫没有得到精心照料,她却能放下心中嫌隙,侍奉太后。
旁人不知,但程明姝却清楚。
她始终是主子,端茶奉水的粗活有宫人做,她不过是每日去寿康宫坐坐罢了。
中秋后的六宫都平静不少,可表面平静,暗地里不知有多少汹涌。
谢临渊也有许久未踏入后宫,被国事束缚得喘不过气。
国库亏空的缺口愈发扩大,已经到了不可轻视的地步。
民间私铸铜钱隐隐有从地方流入到京城的趋势,极度扰乱经济,根据初步查明,这些私铸铜钱来自南方。
早朝后,谢临渊坐在御案后发愁,眉心紧皱。
“陛下,户部郎中求见。”
谢临渊将奏折往案上一掷,“宣。”
户部郎中躬身入内,行跪拜礼后进谏:“微臣有话启奏,南方四州十二郡的私铸铜钱再过不久便要流入京城,可见私铸铜钱数量庞大,不治不行,而派出的官员又难以撼动当地势力。微臣倒有一计,可解决私铸之案,又能解国库空缺之患。”
谢临渊扬眉,挺直脊背,“爱卿请说。”
户部郎中伏低身子,“微臣请陛下南巡四州十二郡,借考察吏治之名,解决私铸铜钱之案。”
谢临渊忽而轻笑,不得不说户部郎中此言正中他的下怀。
上次春蒐遇险与长广王脱不了干系,但长广王仗着藩地天高皇帝远,管束不了他,让谢临渊觉得棘手。
南方四州囊括长广,他正好可以借南巡治吏削藩。
谢临渊没有明着表示态度,凤眸紧锁户部郎中,问道:“你师承何处?”
户部郎中是之前的新科状元,在朝中观政三年后,铨选定官。
被陛下问到出身,户部郎中陆明远伏地的脊背骤然绷紧,“微臣不才,曾是前吏部尚书程大人的门生。”
前户部尚书程大人,名为程仪,正是程明姝的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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