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辰,辛苦苏才人忍受。”虞子安拱手作揖,肃声道。
苏玉珂点了点头,而后放下帘栊。
车舆内的光线黯淡几分,但她双颊的绯色变得浓重。
程明姝是假寐,两人的对话清晰传进她耳朵,睁眼便瞧见对面坐着的苏玉珂双颊绯红。
“苏才人是有心上人了?”程明姝打趣儿。
苏玉珂如梦初醒,慌张局促地否认:“娘娘莫要拿妾逗趣,妾是陛下的人,心上人自然也是陛下。”
“本宫可没说你的心上人不是陛下呐。”程明姝唇边的笑意更深。
苏玉珂也是在她面前彻底放下戒备,才泄露出自己的情绪,被她抓住话里的纰漏,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“妾、妾不是……”
眼见她越来越局促,程明姝有心放过,“罢了罢了,是本宫想错了。”
苏玉珂舒了口气,扭过头不敢直视程明姝。
被娘娘说中她的确心虚了。
但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,与虞子安注定无缘无分。
…………
从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,一行人马终于在夜里抵达了一处驿馆。
此处离京城已有五十里,环境算不上好。
门扉在寒风中吱呀作响,虽然上了层新漆,但边角还是露出朽木的本色。
檐角垂下的冰凌森冷,偶尔被强风吹折,砸在青石阶上碎成晶莹的渣滓。
一行人马进入驿馆过夜,奴才们忙着装卸,主子先入内休息。
驿馆外面看着简陋,屋内的陈设也极为简单。
陈润润一踏入房间,便忍不住惊声尖叫:“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?本主府上的马厩都比这宽敞!”
苏玉珂的房间被分在陈润润隔壁,她恰巧经过扫了一眼陈润润说:“陈美人声量还是放轻点吧,就不怕陛下听见吗?”
陈润润冷笑一声,酸讽道:“本主可不像某些人是泥腿子上来的,麻雀变凤凰,现在又回到蓬草堆也是适应得很。”
苏玉珂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笑了笑径自走入自己的房间,“砰”地关上房门。
陈润润被无视,脸色骤变,但她别无他法,只得指挥着宫人将房间里里外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