妥,臣妾自当改正。”
谢临渊还欲反驳沈念烟小题大做,但见明姝自己萌生退意,他继续为明姝说话倒显得画蛇添足,徒增尴尬。
他深吸一口气,温声嘱咐明姝,“那今日你便在驿馆好好歇息。”
程明姝福身,“臣妾遵旨。”
从始至终谢临渊未对沈念烟说一个字,给一个眼神,沈念烟纵然沮丧难过,但只要想到程明姝也不能常伴陛下左右,便心生愉悦。
她得不到的,旁人也别想得到!
待谢临渊的身影彻底在驿馆消失不见,程明姝面上的温婉假象也收住,对着沈念烟不冷不热:“沈美人用心良苦,陛下定然会感激你的,本宫就先回屋了。”
沈念烟得逞的笑意未能维持几息,就被程明姝一句话击溃,僵在脸上。
陛下会感激她?恐怕嫌弃她都来不及。
风梧郡矿区在麓山,麓山离城郡不远,但也在郊外山林,骑马乘车也需用上三个时辰才能抵达。
谢临渊与陆明远同行,虞子安负责寸步不离保护陛下安危,风梧郡守张启明在前引路。
一行人抵达麓山之前,矿区内的监工正扯着嗓子大声督促工人。
“都麻溜点!京官马上就来检查了,你们后来的人都给我进山林里躲着去!别在这儿碍眼,坏了老子的事!”
负责采矿的工人多是服徭役的农民,或者是被流放到此处的罪人。
监工手里的牛尾鞭在空中耍的哗哗作响,矿工们都战战兢兢地朝着山林走去。
程砚修一袭破旧青衫,虽已满是污渍与补丁,但难掩其文人的儒雅气质。
因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,行动极为不便,动作明显比旁边的徭役慢了许多。
监工见状,怒目圆瞪,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动,“你个龟孙,磨磨唧唧地想找死啊!”
说着便扬起鞭子朝着程砚修的后背抽去。
那一鞭子抽下去,莫说皮肉,就连衣衫都能抽成碎布。
却见程砚修斜方深处一直缠着锁链的手,生生攥住鞭稍。
“你要打就冲我来,别打我哥!”
尽管手脚同样被镣铐束缚,但程迹星身形矫健,褴褛不堪的短打裹着虬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