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三长两短,明日整个长州都会传出陛下冷血无情的消息。
谢临渊抬手,止住还在吹拉弹唱的乐师,“人命关天之事,岂能拖延?还不快把长广王妃请上来,也将那女子一道带来。”
长广王感激涕零地躬身,吹捧道:“臣没想到陛下如此宽宏大量。搅了您赏荷的雅兴,臣万死难辞其咎……”
长广王妃被人搀进宴席,谢临渊倒也不为难一介妇人,给她赐座。
而那个据侍女所言冲撞长广王妃的女人,一现身便让在场之人大吃一惊。
“那不是贵妃娘娘吗?”
“听说贵妃娘娘最为得宠,膝下又有陛下唯一的子嗣,更是恃宠而骄,难不成连个孕妇都不放过……?”
“看不出那么温婉端庄的人,竟是个小肚鸡肠的毒妇。”
大大小小的议论声起,无不是对程明姝冲撞了长广王妃的震惊与鄙夷。
她盈盈朝着陛下行礼,尚未启唇,便听谢临渊冷声斥道:“肃静!”
沈念烟喝得微醺,瞧见程明姝惹上麻烦,唇角弯出幸灾乐祸的笑。
“明姝,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谢临渊主持好大局,目光落在程明姝身上。
程明姝事先将福福交给莲杏带回卷帘邀月,眼下她有大把的时间为自己洗脱嫌疑。
“适才,臣妾带着大皇子殿下就要回宫,路上遇到王妃,臣妾见她挺着肚子不容易,刻意让开了许多,臣妾实在冤枉。”
侍女反驳:“你撒谎,明明廊道狭窄,你肯想让才冲撞了我家王妃。”
程明姝淡淡一笑,“你缘何那么肯定是本宫撞了你家王妃?”
“自然是都看见了,若不是你冲撞,为何王妃在与你擦肩而过时,险些摔倒,捂着肚子说疼?这不是受惊动胎气是什么?”
程明姝扫了一眼坐在圈椅里柔弱无骨的王妃,朱唇轻启,“若本宫说王妃根本就没有动胎气呢?”
“你休要胡说,难不成是我家王妃装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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