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弃,“那又怎样,反正奴婢都是贱命一条,被人欺负也是应当的。”
“不,你不是!”江与彬掷地有声,“你在我心里如珠如宝。”
江与彬认真的看着惢心,惢心突然大哭起来,哭完告诉他自己的恐慌,“我想离开延禧宫,但我想不出办法。”
直说不是不行,但是以如懿的性格,她不同意的话惢心就再也没机会了,别看她防她们跟防贼一样,一旦她们有要背离她的意思,她恨不得把她们都嚼碎咽了。
当奴才的,身家性命都在主子身上,主子不当人,那这一辈子真是暗无天日,江与彬狠心道:“别哭,实在不行,我们去求淑贵妃。”
惢心迟疑,“你……”
江与彬苦笑,“别误会,淑贵妃才看不上我这个小太医,太医院多的是国手抢着去承乾宫效忠。”
含光自己会医术,叫太医来多是有备无患,就像上次给琅嬅把脉的傅太医,而且她对同行非常大方,钱多事少,干好了卫博陆还额外有赏,纯挣。
江与彬只是无意中听到一个秘密,“如果我们能帮淑贵妃避开一个大麻烦,她一定不会介意帮我们一个小忙。”
……
六月,琅嬅和诸英都八个月了,素练苦苦等待的机会就在眼前。
含光前脚收到血滴子的提醒,后脚承乾宫就来了一位客人。
容淮出面接待,明知故问道:“江太医怎么来了?”
江与彬客客气气的拘礼,“微臣听到一桩秘闻,事关娘娘,不敢不来禀报,还请姑姑代为通传。”
容淮认真打量了江与彬一眼,“跟我来吧。”
小乐子从正殿出来,看到容淮时还笑着叫了声姑姑,容淮和善对他点点头,“嗯,去忙吧。”
容淮带着江与彬进门,“娘娘,江太医来了。”
江与彬不敢抬头,视线全都落在如意花纹的地毯上,“微臣给淑贵妃娘娘请安,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“免礼。”含光揉了揉眉心,左手边的桌面上放了一本看到一半的棋谱,想必是因为接二连三的打扰才没有看完,“何事来见本宫?”
江与彬把他听到的嘉贵人和素练密谋的话都告诉含光,“事关重大,还请娘娘提防暗箭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