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怀洲想过很多种可能，却从未想过颜瑾宁要他去公司，是为了让他给她面试新的助理。
此时，他坐在面试厅里，脑中一片空白。
林渊为他端来一杯热水，“季先生，颜氏工作量大，我经常和颜总在外面跑，办公室里总得有人在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，颜瑾宁现在缺人手。
但面试这种事，轮到谁也轮不到他来啊。
看出他的疑惑，林渊又说：“颜总这次要的助理各方面都要兼顾一些，尤其是照顾人。”
闻言，季怀洲明白了。
“照顾到什么程度？”
林渊被噎了一下，连忙解释道：“季先生，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，现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您和颜总是夫妻啊，您是信不过颜总吗？”
季怀洲淡漠地凝视他，“林助理，你入戏也这么深吗？你不会真的把我当颜瑾宁的丈夫了吧？”
林渊局促地挠了挠脸颊，心虚得不行。
昨天颜总找到他，质问他是谁告诉他季怀洲后悔要公开先走的。
他百口莫辩，又不敢得罪杜修远，只能背了这个锅。
颜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，当天就让人力发布招聘启事。
林渊担心饭碗不保，哪边都不想得罪，只能随意搪塞过去。
好在颜总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追问，他运气好逃过一劫。
季怀洲知道不管问多少，林渊也只是一个局外人，上司交代的事，对方也只能照做。
他没有再往下说，拿起手边一堆简历开始看。
这一看，他的心里咯噔一声。
颜氏总裁招助理，报名的有三分之二都是男性。
其中有不少人都抱有别样的心思，贴上来的照片p得估计他们的亲妈都不认识。
季怀洲心中膈应得慌，想到小姨，他只能应下。
不过他仍有疑问。
他抬头看着林渊，“她为什么不让杜修远来替她选？”
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，杜修远应该更懂她才对。
“杜先生身体抱恙。”林渊觑着季怀洲的脸色，“颜总去医院陪他了，您选定之后告诉我结果，我立刻上报给颜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