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怀洲不自然的别过头去，避开她的触碰。
他站起身随口问道：“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他问的是自己，不包括颜瑾宁。
在他看来，杜修远闹自杀，差点被车给撞了，颜瑾宁应该无比紧张担忧，留在医院里照顾杜修远才对。
“可以。”
颜瑾宁难得没对他冷嘲热讽，面色还算温和。
季怀洲没多问，径自往医院外走。
走出几步，他又停下。
因为颜瑾宁就跟在他的身后。
他狐疑回头，“你也要走？”
颜瑾宁睇了他一眼，“我的房子，我不能回去？”
季怀洲轻扯唇角，觉得自己的问题确实有够好笑。
她要去哪，和他有什么关系？
他没等着她一起，而是先出了医院，站在路边打车。
他没去坐颜瑾宁的车。
抵达清月湾，已经接近凌晨。
季怀洲浑身疲惫，走到门边时才想起颜瑾宁先前把家里的密码改了。
正好身后亮起了灯。
颜瑾宁停好车，下车走过来见他杵在门边，眉尾微微挑起，“不进去？”
“密码。”
颜瑾宁似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，也不急着输入密码开门，而是双臂环在胸口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“密码很好猜，给你三次机会。”
季怀洲面无表情，“猜不到。”
他实在是没心思和她玩这种没意义的游戏。
颜瑾宁不怒反笑，往前站了一步，以一种很是暧昧的语气说：“你的生日。”
季怀洲也学着她的样子往前站，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。
“我的生日，我也记不得。”
颜瑾宁嘴角的弧度僵在脸上。
“不知好歹的东西！”
她输入密码，推开门走进，却没直接把门甩上。
季怀洲伸手挡住门板，把密码改回来。
颜瑾宁上楼洗漱。
趁着这个时间，他回到自己的房间，把租房合同拿出来再次确定了一遍。
如果颜瑾宁知道他在外面住，一定又要大发雷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