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瑾宁轻瞥季怀洲，见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忍不住问了一句，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吃蛋糕过敏，白书菀不知道耽误时间，你过敏死了怎么办？”
“我确实没想过。”季怀洲任由她的指腹在自己的皮肤上抹药，“不过这种拒绝方式，你应该挺满意的。”
颜瑾宁动作一顿，“你不是把她当成你的后路，想傍富婆吗？”
“那你宣布我们离婚。”
季怀洲的视线重新移到她的脸上，嗓音毫无波澜，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。
“就像你公开我们结婚那样，这样我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傍富婆了。”
不知怎的，他明明因为假结婚的时候平静很久了，此时心中被禁锢许久的情绪忽然又有些要爆发的趋势。
或许只是因为过敏吧。
颜瑾宁的目光骤然冷下来，“离婚？”
她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当初季怀洲为什么会知道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？
她只顾着把他带回来，到现在也没问过。
似是察觉到她的心思，季怀洲把胳膊从她的掌心中抽回来。
“我的确想过要和你离婚。”
他淡淡开口，“去了民政局才知道从头到尾，你给我的婚姻就是一场骗局。”
颜瑾宁微微眯起眼睛。
“所以你让我签的那份文件，其实是离婚协议？”
“是。”
事到如今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“只不过有些多此一举了。”季怀洲自嘲地笑了笑，眼底隐有悲凉一闪而过。
气氛突然变得沉重。
颜瑾宁盯着他看了半晌，眼底的阴戾快要溢出来。
“季怀洲，你别激我。”
季怀洲不以为意地笑了笑，“我激你干嘛？你现在手上拿捏着我的软肋，不管我说多狠的话，我都只是为了发泄而已。”
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，“难道我激你，你真的就会去公布我和你离婚了吗？”
“季怀洲！”
颜瑾宁陡然站起身，用力在床头柜拍了一掌。
上面摆着的玻璃杯被她拍到地上，玻璃碎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