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舒意也没辩驳,只是轻笑了笑:“娘娘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就像她,不也曾被萧廷善怜惜一只兔子的模样,所打动。
有些人,生来就会伪装,一举一动皆是算计。
湘妃有些恍神,似是还是不信,喃喃自语:“可她为何要这么做?设计了陛下和绮菱姐,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?”
沈舒意轻声重复:“是啊,她能得到什么好处?”
涉及的恩怨太多、利益也太多,尤其还有许多沈舒意见都不曾见过的人。
她在脑中将所有人的名字都写了出来,思绪飞转。
乾武帝和殷绮菱在一起,柔妃又能得到什么?
半晌,沈舒意看向湘妃,沉声问:“当年陛下还未曾迎娶柔妃为正妃,同您感情甚笃,堪称一段佳话,可陛下与殷前辈的事传出来后,您与陛下的感情……”
湘妃愣了片刻,回想起来。
“这些事你若是不提,我倒是要忘了,如今这么多年过去,当年那些细碎的琐事,实在不值一提。”
但是沈舒意猜的没错,得知陛下和绮菱姐遭人设计后,她又恨又气,却无处发泄。
也是那段时日,她和陛下生出了不少嫌隙,她恨他那么聪明个人怎么也会遭人陷害,恨他破坏了绮菱姐和萧怀瑾的感情。
她看着绮菱姐那么豁达自由的人,被困于府邸,看她郁郁寡欢、茶饭不思,她心口发堵,说不出的难受。
当然,她更难以接受,接受萧承璋和自己的好朋友厮混在一起,甚至迎娶过门。
那段时日,她过的很难。
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信赖的夫君,怎么面对自己信赖的好友。
一时间,因为这种关系,他们倒像在一夕之间,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吕晴看出了端倪,倒是开解了他们不少。
再到后来,时间冲淡了一切,绮菱姐因着那一晚怀了身孕,自己则迟迟没能有孕。
她和绮菱姐的走动又多了起来,陛下偶尔会同她们说话,会去绮菱姐那坐坐,倒不曾再在她那留宿。
她看着她的肚子一日日变大,倒好像自己有了孩子,她们一同期盼着这个孩子到来,她分享着她的喜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