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之后,仓库的铁门“吱呀”一声,缓缓打开,久违的光线刺得堪高睁不开眼。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,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绝望的腥味。
“水……水……”堪高干裂的嘴唇里挤出几个字,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。
林子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朝刘大牛使了个眼色。刘大牛心领神会,端着一碗葡萄糖水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喂给堪高。
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像是久旱逢甘霖,堪高贪婪地吞咽着,干瘪的身体似乎重新焕发了一点生机。
“你们……”他刚想说些什么,却又被打断。
赵跃在林子豪的示意下,拿出剪线钳,“咔嚓”几声,束缚着堪高的钢缆应声而断。
重获自由的堪高,身体却像一滩烂泥般,直接从铁椅上滑落,“扑通”一声栽倒在地,昏死过去。
“我靠,这就晕了?”赵跃挠了挠头,一脸懵逼,“老大,这……这可咋整?”
林子豪也是一脸无语,这人也太不经折腾了,早知道就少饿他一天了。
“还能咋整?救人啊!难不成真让他死这儿?”林子豪没好气地说,“赶紧把他弄出去,找个地方输液去,别到时候人没问出什么来,先给饿死了。”
刘大牛和赵跃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不敢耽搁,连忙把堪高抬出了仓库,七手八脚地弄到一辆破面包车上,一路疾驰,找到一家偏僻的小诊所。
一番折腾,又是打针又是输液,总算把堪高这条小命给捡了回来。
等到堪高再次睁开眼,已经是晚上。
病床,点滴,还有床边那几个熟悉的身影……堪高心里五味杂陈。想他堪高,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,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?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,栽了个大跟头。
“几位爷,我算是服了,”堪高苦笑,“我这条小命,算是捏在你们手里了。”
林子豪翘着二郎腿,手里把玩着一把水果刀,“少废话,现在能说了吧?”
堪高脸上的笑容更苦涩了:“豪哥,您就是打死我,我也变不出您想要的东西啊!我是真不知道!”
“不知道?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!”林子豪“啪”的一声把刀插在床头柜上,吓得堪高一哆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