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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很怕,怕她睁开眼看到我会很失望。
甚至发堵,闹心。
可我还是希望能够第一眼看到她。
李晟给我披了他的暖和外套,让我先吃药。
我没有同意。
药会减弱我的意志力,也会让我的大脑不那么清醒。
我要清醒的看着盛明月平安地从这扇门里出来!
不就是一点点疼吗。
又不是没有疼过!
我更想,和她一起感受疼痛。
这个念头让我竟然有些感谢该死的癌症。
它折磨着我,也让我能感受盛明月所感受到的痛。
这一刻,至少我们是相似的。
这是唯一让我觉得我和盛明月还有联系的唯一证据!
不论我们之间如何。
这一刻,她疼着,我也疼着。
我承认这是我的偏执。
但只有这样,我才会觉得我还能活着。
时间如同滴水。
一滴一滴。
亦如同我的心跳。
一下一下。
突兀地,手术室的灯灭了。
我站起身。
门打开。
里面的通道漆黑一片。
一辆运转床带着白色的床单缓慢出现在我的视线。
床上隐约躺着一个人形。
再近一些,医护人员的身影渐渐清晰。
还有吊瓶。
那根摇摇晃晃的透明长管吸引着人的视线。
盛明月还活着!
她还活着!
我扑过去。
护士怒斥,“病人需要安静!”
我顿时止住了脚步。
只敢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盛明月的脸。
她的脸色苍白。
像是生了一场大病。
她的眉眼满是痛苦,却带着一丝丝希冀。
想来晕倒之前看到了救护车的到来。
那么努力的盛明月啊!
那么拼命的盛明月!
我怎么那么该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