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易喆，那种气场转换，那种对角色的把握，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这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？
接下来的拍摄异常顺利。
易喆指导得细致入微，从演员走位到摄影机运动，再到灯光角度，每一个环节都经过精心设计。
最让工作人员惊讶的是，他甚至精通摄影机操作。
“镜头要慢慢推进，同时略微上抬五度，给观众一种仰视的感觉。”
摄影师试了几次，效果总是差那么一点。
易喆干脆自己上阵：“让我来。”
他接过摄影机，动作娴熟地调整参数，然后开始操作。
镜头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，流畅地推进，角度恰到好处，完美捕捉到了赵明眼中的微妙情绪变化。
“天，这简直太专业了！”摄影助理忍不住小声惊叹。
一旁的摄影指导点点头：“这哪是什么新手导演，分明是个老手！”
拍摄持续了整整十二个小时，当最后一个镜头完成时，天已经黑了。
“今天就到这里，大家辛苦了！”易喆宣布收工，全场响起一片掌声。
工作人员们纷纷收拾设备，赵明走过来，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：“易导，说实话，这是我拍过最过瘾的一次。”
易喆笑笑：“明天还有更难的部分，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等人群散去，谢沅珊才缓缓走上前。
“什么时候注意到我的？”她问道。
易喆头也不回：“你刚到的时候。”
谢沅珊站在他身边，望着空荡荡的拍摄场地：“我很意外。”
“意外什么？”
“意外你竟然这么专业。”谢沅珊斟酌着用词，“每一个细节，每一个指令，都像是经历过千百次一样。”
易喆转头看她，嘴角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：“也许我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。”
谢沅珊盯着他看了几秒，摇摇头：“不，不只是天赋。这更像是经验。丰富的经验。”
易喆笑而不语，转身收拾器材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谢沅珊追问，“你从来没提过你有导演经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