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。
赵老太家中,飘出药香。
杜青哄睡了赵思妍,把药包敷在李琴的脚踝上。
李琴起初不觉得有什么,过了会儿突然惊呼:“这药膏怎么还会变热?”
杜青早已见怪不怪,淡淡一笑:“这是好药,你用上以后,明日脚就不疼了。”
李琴叹了声:“你瞧咱家这都是什么事儿,大哥的伤还没有好,我紧接着又伤了,全家就剩下大嫂你和我相公能干活了。”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杜青这些日子听了太多女儿是扫把星的事儿,这会儿听李琴抱怨,心里难免有些难受。
“大嫂,你别多想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李琴见杜青的面色变了,连忙解释:“我就是随口抱怨,你可千万别瞎想。”
杜青扯了扯唇,唇角露出一抹苦笑:“我不是多想,是村子里的人都这么说,我自己的女儿什么样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,双拳难敌四脚,纵使我使出千百种方法为女儿解释,也不如他们心中真心实意接纳我女儿重要。”
“大嫂这种事儿强求不得,何况咱们家还有那么一位能言善辩的。”
李琴朝窗外看了一眼,压低了声音说:“袁玉兰和田桂枝走的近,村里但凡传出点什么事儿,都是从田桂枝的嘴里传出去的,这事肯定是袁玉兰干的!”
“咱们做妯娌这么多年,自从袁玉兰嫁到老赵家,家里家外不得安宁,她心里窝着坏,以后惹不起咱们总躲得起。”
“躲?”
杜青侧了侧脸看着熟睡中的女儿。
她女儿好不容易满月,满月的第一天就差点被袁玉兰找来的假道士给火烧了。
现如今,滁州城有突发时疫,若是赵家村再传出点什么事儿来,她不知在用什么办法才能保住女儿了。
“李琴!”
杜青一把握住李琴的手:“说有一日我出了意外,求你务必要照顾好我一双儿女。”
杜青从怀里掏出那枚金坠子:“这金坠子能换点银钱。”
“大嫂,你这是干什么!”
李琴连忙摇头,双手推拒:“我不能要你的银子,你在这说什么胡话,什么出不出意外,你给我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