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青回头看了眼,目光落在那地上的一滩黑血中,胃里又是一阵涌动。
“呕……”
杜青捂住口鼻,硬憋了下去。
赵老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不敢靠近,只能探着脑袋往里面看。
奈何,赵老太年纪大了,眼神不怎么好,踮着脚尖也没看清楚,那地上吐的到底是什么。
袁玉兰捏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,拿腔作调地说:“家门不幸啊,整个村子都没事,为何就咱家有事儿!”
赵老太顿时眉心一紧,斥了杜青一句:“晦气东西!”
说完,赵老太拔腿就要出门。
袁玉兰在后头假模假式地喊了声:“娘,您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赵老太头也不回地说:“这么大个事儿,我得找村长过来看看。”
一听要去找村长,杜青顾不着其他,立刻冲上去拦住赵老太的路。
“不能去!”
赵老太淬了声,卷起袖子扬起手就要打杜青。
杜青连连后退,只说:“若是要村长知道,咱们一家都得被赶出去。”
杜青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儿:“家里还有两个奶娃子,老三还躺在床上养伤,要是被赶出村,一家老小怎么活?”
赵老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,板着脸问:“那你说怎么办,总不能让李琴死家里吧!”
“是啊,大嫂,你可要顾全大局。”
袁玉兰走出来轻飘飘的冒出来一句话:“我跟娘都没有接触过二嫂,倒是大嫂你进去给二嫂喂过药,就算是要走,也该是大嫂,你带着孩子和二嫂一起走。”
赵老太转过圈来,顿时冷哼了一声,“玉兰说的对,就算是要走,那也是你走!”
杜青咬咬牙,怒瞪了袁玉兰一眼:“你说的好听,先不说老二媳妇儿是不是得了时疫,这事儿但凡是传出点消息出去,咱们一家老小都得被赶出村子去。”
“我上山时,还听那田桂枝说,滁州城里凡是冒出点咳嗽声的全给抓去了。”
“人抓去哪了,都被扔进了那万人坑里,管你是死是活,但凡有点苗头的,宁可错杀不可放过。”
杜青盯着两个人,赵老太面如死灰:“真有这么严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