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湿的石壁渗着水珠,火光下泛着幽暗的光。
暗道狭窄逼仄,仅容一人通过,头顶不时有碎石簌簌落下。
脚下的石板早已被经年的潮气侵蚀得坑洼不平,每一步都能听见积水被靴子碾过的声响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,像是腐烂的肉混合着铁锈的气息。越往里走,味道越发浓烈。
火把的光晕中,隐约可见石壁上溅射状的黑褐色痕迹,那是干涸的血迹。
袁玉兰走着突然停下,靴底踩到了什么黏腻的东西。低头看去,是一滩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。
血迹一直延伸到暗道的拐角处,那里似乎蜷缩着一团黑影。
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具尸体,已经腐烂得面目全非,蛆虫在空洞的眼窝中蠕动。
待看清楚那人腰间悬挂的木牌,袁玉兰认出了这死的人正是那日说杀了杜青的人。
她捂住嘴,强忍着呛鼻的难闻,立刻转身准备离开。
这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阴森的笑:“过来!”
袁玉兰脚步顿时停住,僵硬地转身,嘴角扯开一丝笑:“大当家的……”
“外头现在什么情况?”
袁玉兰眼神闪烁了下,朝着他走过去。
千万不能被他知道,官府是赵家找来的,否则她定是比方才那人的下场还要惨烈。
“外头的衙役还没有走干净呢,如今正在村口守着,那些官兵说了,势必要将黑风寨搅个底朝天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“底儿朝天?他们也忒瞧得起自己了!”
独眼汉子面色阴沉至极,手握砍刀,超声后,众兄弟一喊吼:“你们是想被困死在这里,还是冲出去与他们决一死战?”
袁玉兰见状,眼珠子飞快转悠着,想了想立刻伸手阻拦:“大当家的,您先别着急。”
说着,她将怀里的吃食全部拿了出来:“这是我从家里拿来的地瓜。”
独眼汉子瞥了一眼地瓜,笑笑,顺便摸了一把袁玉兰:“难为你还记得我。”
“那你且说说,为何不让我们出去?”
瞧着他被安抚了下,袁玉兰松了一口气。
“这一次官府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