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却道:“没有证据的事儿,你莫要胡说。”
“那我家被烧了的事儿,总要查个明白的。”
村长蹙眉,“那你想咋办?”
杜青看出村长不想管这件事儿,但她总觉得不对劲。
要真是山匪,她家就在村口,她们孤儿寡母的,岂不是最先遭殃。
思及此,杜青立刻道,“山匪素来来势汹汹,不如我们就趁着他们被元气大伤,带着全村男人上山搜寻一番,若能彻底将他们赶尽杀绝,以后赵家村也有安稳日子过了。”
说到这件事,杜青不免伤怀。
“从我嫁到赵家村以来,黑风寨的山匪过来洗劫了多少次?!”
“这事儿,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再加上,前阵子咱们报官让他们元气大伤,留下的余孽肯定已经盯上咱们村了,要是我们不将他们揪出来,只怕他们还会卷土重来,村里的人都会遭殃!”杜青的声音拔高了不少,语气急切。
村长却不为所动,不耐烦地瞪了杜青一眼:“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?!”
“村子里的事儿,自然有我和各位族老商量,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插手的。”
杜青咬了咬牙,指尖深深陷进掌心里,“事儿没出在你身上,你当然不知道着急,我家就在村口,山匪若是报复,我们娘仨咋办?”
“那你走啊,谁让你住村子里了?”村长怒道。
杜青死死的盯着村长,“人情凉薄至此,这赵家村我也不乐意待。”
不远处柴垛后头突然闪过一抹藕荷色的衣角。
袁玉兰听完两人说话,转身朝着家中飞快走去。
三更梆子响的时候,赵家灶房里传来赵老太尖利的咒骂声:“她算个什么东西,和离了还要拐走我老赵家的血脉!”
赵老太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擀面杖朝着赵大牛挥打,一下子落在赵大牛宽厚的背上。
赵大牛蹲在灶房门口也不闪躲,赵老太打过来的时候,他就缩了缩脖子。
忽然瞥见院门口站着几个人,对着他们指指点点。
赵大牛脸色阴沉,顿时火了,猛地直起身,把赵老太吓得一个踉跄。
“你干啥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