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把佩刀比她预想的还要沉,刀柄上刻着狰狞的狼头,硌得手心生疼。
外头的喊杀声越来越近,张嘴咬住一把头发,向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左肩。
这个位置避开筋骨,血溅的足够多。
“哐当!”
木门刹时间被撞开,袁玉兰踉跄着扑倒在村长身上。
刀锋入肉的闷响混着她撕声力竭的尖叫声:“救命啊!”
“玉兰!”
村里的人举着火把冲进来,看见袁玉兰的肩膀上冒着血,连忙冲进了把袁玉兰扛在身上。
袁玉兰不忘回头,指着村长说,“快救村长!”
杜青听见动静就急忙往这儿走,屋子里浓郁的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。
杜青皱了下眉头,看屋子里只有袁玉兰和村长两人,顿时发问:“马寡妇关去哪儿了?”
袁玉兰不忘睁眼瞧她,无力地说,“别找了,她死了。”
杜青一时间呼吸骤紧,双腿发软,她扶着青石砖墙在勉强站稳,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。
突然一个村民把她拉了出去,催促说:“这会儿不是你难受的时候赶紧走!”
杜青咬着牙:“我去找赵凯他们!”
外头处处传来惨叫声。
山匪喝了放了砒霜的汤,不经村民们动手,便都躺在了地上。
有几个没喝的幸运躲了过去,却在准备出逃的时候碰上了一群杀红了眼的村民。
他们看见槐树上挂着的几个人,恨不得将这一群山匪给生吞活剥了。
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,村子里遍地的惨叫声便渐渐消失。
天亮了,日出东方,照亮整座村落。
杜青先去了暗道,如她所想,出了几个被杀死在这里的村民,没有找到赵凯等人。
她只好马不停蹄的回了村。
山上的百姓们陆陆续续下了山,村子里传出阵阵哭嚎声。
杜青沉默着走过人群,停在了马寡妇的尸身前。
李琴抹了把眼泪,走过来轻声说:“她年轻的时候就爱漂亮,整天嚷嚷着她男人没钱给她买新衣裳,我就把我前些日子新做的那件衣裳给她了。”
杜青掩面痛哭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