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抬起,伸到她面前,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水渍。指腹刚抚过她鼻尖,她就在他掌心亲了一下。
“林晚!”
不知过了多久。
浴缸里的水换了一次又一次,被按在里头的人变得平静,不再呜呜说话,也不怎么乱动。薄司御仔细看了她数眼,问:“好了吗?”
“好了。”
她声音平淡。
好像回到了平日里正常说话的样子。
薄司御信以为真,松开摁在她肩膀上的手,搂着她从冷水里起身,干净的浴巾裹在她身上,而后单手将人从大浴缸里抱了出来,横抱着往外走。
没走几步,女人纤细的胳膊攀上他的肩胛,一张湿漉漉的美丽脸蛋凑到他面前,审视了好几眼,笑得很开心:“你长得好帅啊。”
“噗通!”
水花溅起。
林晚被薄司御扔回了灌满冷水的浴缸。
-
翌日。
林晚是被冻醒的。
她鲤鱼打挺般坐起身,摸了摸自己的脸,又低头看了看身体。身上暖和,房间暖气开得很足,被褥里也暖烘烘的。潜意识里却觉得自己置身于冰窖,站在南极海水漂浮的冰面上,四面八方是望不见底的冰层,好冷好冷。
想到这。
她无端打了个喷嚏。
双肩无意识地颤抖了几下。
这个梦也太真实了,像是现实生活中发生过一样,差点就被冻死了。林晚双手掌心相对搓了几下,脑海里又浮现出薄司御那张斯文冷漠的脸。
她梦见薄司御了。
很模糊的记忆,梦境也串联不起来,只依稀记得他眼睛好了,摘掉墨镜的他帅了她一大跳!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蕴含了许多故事,引人入胜,勾动人心。似乎也记得,她亲了他一口,在唇边还是在脸上?
嘶。
头好痛。
记不清了。
正常人都是记不起来梦境的,只有精神分裂患者才能复述完整的梦。这样想着,林晚也就没再去深思。之前去中药铺给薄司御买桂花茶的时候,她听到中医给人问诊,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会变得成熟,身体分泌的雌性激素会影响大脑,幻想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