甸甸的,差点捧不起来。
他真大方。
也非常的大胆。
敢堵上自己的一切来证明自己对婚姻的忠诚。
他在车上有句话让林晚印象深刻,那就是:“对妻子忠诚,是一个男人的基本项,而不是加分项。若是不忠,婚姻法就是摆设,结婚证就是一张废纸。”
他是在安慰她吗?
听完她的故事,觉得她很可怜,故而同情她?
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他能让律师拟定出那份协议合同,敢签下名字,林晚就已经对他刮目相看了。他是名副其实的行动派,让苍白的语言变得生动有力。
浴缸里的水有点凉了,林晚才起身。她随手拿了条干毛巾系在身上,擦了擦脚,旋即拉开磨砂玻璃门走了出去。
进到客厅。
视线里攸地装入男人的身影,林晚本能揪紧身前的浴巾,下意识往后退。留意到他脸上的墨镜,反应过来他是个瞎子看不见,她又松了口气。
“薄先生,您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林晚开口询问。
薄司御没想到自己会无意识地进主卧,更没想到刚到客厅,就听见玻璃门声,没有丝毫的预告,她香肩半露地走了出来,闯进了他的眼睛里。
他看见她主动防卫,又看见她想到什么舒了口气,身体放轻松,迈开步子朝他走来。距离拉近,她带着水雾的肌肤在落地灯的衬托下格外娇/嫩,薄司御轻咳了声,墨镜背后的眸子无声侧到一旁,将手里的安神汤递了出去:“薄叔炖了汤,这一份是你的。”
林晚连忙弯腰去接:“劳烦您亲自给我送,真是太不好意思了。”
他是个瞎子哎。
眼睛看不见,还来送汤。
谁的良心能过意得去?
薄司御没听清她说的话,只在她佝偻身子的那一瞬间,余光瞥到了点点雪白。他立马转过了头,侧了半边身,生怕占了她便宜,看到更多不该看的东西:“你早点睡,我先走了。”
林晚一个‘好’字还没说出口,就看见他平地绊了一跤,好在身体素质过硬,反应敏捷地稳住重心定住了步子,才没摔倒。
她张了张嘴。
本能伸出手打算去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