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茶水,她把人叫住,吩咐道:“给厅里其他长辈换杯新茶,他们忙着闲聊,桌上的茶都凉了。”
闻言。
窃语声戛然而止。
大家互相看了几眼,神色各异。姜初瑶这时又开口:“林小姐是第一次参加薄家的聚餐,应该不认识厅堂里这些尊贵的人吧?或许也不知道豪门上流圈子里的规矩,那就是长辈在的时候,小辈是没资格插话的。”
她很讨喜。
身旁的贵妇人都笑眼注视着她,好像她姜初瑶才是和薄家二爷的领证的千金,是已经登上薄家族谱被薄氏上下认可的媳妇儿。
林晚笑了,语气不冷不热:“如果说关心长辈,让佣人换杯新茶都算是不守规矩的话,那姜小姐一个外人,怎么能公然插嘴?”
姜初瑶噎住了。
一个‘你’字停顿在嘴边迟迟没吐出。
见她被怼,周围有人替她解围,帮衬着:“初瑶是薄家请来的贵宾!她父亲战功赫赫,是民族英雄,也是阿御的师傅。五年前在国际战场上为了救阿御才身亡,没有初瑶的父亲,就没有了阿御,也就没了现在坐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的你!”
“您的意思是姜小姐是薄氏的大功臣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那您带头给姜小姐跪下,磕个头道谢。”林晚拂了拂耳旁的长发,语气平淡却具有攻击力:“不对,在向姜小姐下跪前,您还得提前三天沐浴,在全国媒体的直播镜头下庄重地朝她跪下,嗑几个响头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!”
“不是您说的没有她就没有司御,也就没有如今的薄家众人吗?”
“我说的是初瑶的父亲!”
这句话出口,贵妇人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底气骤然丧了几分。林晚故作醒悟,“原来您说的是姜小姐的父亲,那就是说司御的事与姜小姐本人并无关系。您那么振振有词,我还以为在战场上救了司御的人是姜小姐呢。”
妇人沉默了。
整个厅里的人都静了。
再次望向对面椅子上的林晚,众人抿了抿唇。这丫头瞧着乖顺温和,仿若一头无害的羊羔,没什么侵略性。实则牙尖嘴利,用着温和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气人的话!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