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有些气愤。
高远能理解老爸的感受,老爸是从那个慌乱的年代走过来的,他深知高考对一名学生的重要性。
明明考了高分,却因为历史原因没被录取,对那些考生们来说,无异于晴天霹雳。
这是在毁人一生。
老妈和姐姐也被老爸的话吸引过来。
张雪梅端着个洗菜筐,菜筐里装着翠绿的芹菜。
高雅拿了俩板凳,放在茶几前。
母女俩坐下,老妈问道:“那怎么处理的呢?”
高跃民说道:“肯定要上报啊,今天傍晚有结论了,对区别对待考生的两位老师予以调离岗位处分,留校察看,工资降两级。
这种现象不止我们学院有,其他高校也不少见。”
张雪梅摘着芹菜叶说道:“说到底,是因为有些老师们陈旧腐朽的思想观念还没转变过来。”
高雅却不这么看,她说道:“也许是挣扎,是报复,是对自己前些年被不公正对待的反击。”
“我同意姐的看法,有些老师就是坏,他们把自己经历过的痛苦转嫁到考生们身上去,以此来得到心灵慰藉,实际上,这只是一种扭曲的快感,也是一种良知的泯灭。”
高远严肃地说道。
高跃民看看姐弟俩,蹙着眉头说道:“你们有点阴谋论了吧?大多数老师还是有很强的政治觉悟的。”
高远笑道:“您也说了,大多数有,不是还有小部分人没有么。”
高跃民叹息一声,哑口无言。
他其实心里也清楚,闺女、儿子判断得没错。
高远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了,这是个好素材啊,根据这件事情写个故事,塑造一个形象正面的教师,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
“爸,明儿就年三十了,咱家怎么过?”见父亲情绪不高,高远岔开了话题。
高跃民掏出烟来点了一根,想了想,又递给高远一根,说:“老话说,有父从父无父从兄,本打算今年去你大伯家过年,你大伯说,他家里冷锅冷灶的,啥也没准备。
这不,他把单位上发的带鱼、苹果、挂历啥的都送咱家来了。
也跟你小叔小姑说过了,明天都到咱家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