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哭声在寒风中被扯得支离破碎,每一声都透着无尽的凄凉与不甘。
陈凡望着容有花和陈建仁离去的背影,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嘴唇被冻得青紫,眼神却冷得像冰。
他提高了声音,在呼啸的风声中格外清晰:“上次我就明明白白说过,跟你们断绝关系,可不是随便说说。”
“既然你们非要无事生非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!平日里喊您一声奶奶,那是我念着点情分,不然,这声奶奶,我还真觉得喊得冤!”
容有花猛地转过头,她脸上的泪痕被寒风吹得结了一层薄冰,干裂的嘴唇颤抖着,满脸怒容。
扯着嗓子吼道:“觉得冤就别喊!断绝就断绝,谁稀罕!”
她用力把拐杖往地上一戳,也不顾地上的积雪和尘土,转身就走,脚步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踉跄,那件打着无数补丁的旧棉袄在风中晃荡,仿佛一面破旧的旗帜。
陈建仁站在一旁,脸一阵青一阵白,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。
他几次张嘴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,只是双手在棉袄袖子里来回搓动,似乎想从那微薄的暖意里寻得一丝安慰。
最后,他还是不敢多言,只能小步紧跟上容有花,一家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的拐角处,只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。
陈凡看着他们离去,直到那几个人影彻底不见,才缓缓转身。
走到姜秀身边,声音放得很轻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妈,以后您也别再叫她妈了,她心里根本没您这个儿媳妇,咱们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,以后就当没这门亲戚。”
陈凡说着,宽厚的手掌轻轻搭在姜秀的肩膀上,给她传递着力量与安慰。
姜秀微微点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,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轻声应道:“说的是,这些年我也算是看透了。”
她伸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,几缕白发在寒风中格外刺眼,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棉袄裹在她瘦骨嶙峋的身上,空荡荡的,更衬出她的单薄。
塔莉亚在一旁气得小脸通红,啐了一口,双手叉腰道:“我还一口一个哥地叫着陈其年他们,现在看来,真是瞎了眼!”
塔莉亚穿着一件蓝色的旧布衫,袖口磨出了长长的毛边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