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下一刻立马就要发病吐血的样子。
元夕坐在他旁边儿,明明知道他是演的,但还是免不了有些忧心。
她也挺怕他吐血的,哪怕是假的,她也不想看。
“昱王的身子都成这样了,还每日在枢密院忙碌,着实是叫人担忧。
依老夫看,王爷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,与你的王妃和和美美的过日子,而不是因为公事消耗身体。
这若是……唉,可如何是好啊!”
萧遇廷也点头,“七弟的身体着实叫人忧心,钱老说叫你好生养着也是对的,万事都不如身体重要。”
钱松今日会来,主要是因为萧止衡。
自他进了枢密院,公事、人员等等都在变化。
尤其钱松病休了一阵儿再回去,感受最明显。
在分权,分他的权。
最初他以为是院事想取自己而代之,但后来却发现他在听从萧止衡的。
这个病秧子,别看病歪歪的,可收买人心很有一套。
再加上那个新晋的状元白焘也在枢密院,他助力越来越多,就让钱松觉着不能留着他。
皇帝的儿子又有什么了不起?不合意者,灭掉就是了。
萧止衡慢慢的抬眼看向钱松,清冷的凤眸深邃无温。
“钱老的身体才更叫人忧心,看您现在无法久站,真怕您忽然一下厥过去,那可真是朝廷的一大损失。”
他用最孱弱的语气说着最气人的话,钱松还真一下子就被他给激的发火了。
霍的站起身,一手指着萧止衡,“半罪之身,能叫你享受尊荣那也是当年老夫等人向皇上求来的。
你外祖一家仍在边关死的死病的病,你若不听话,你外祖那一家就休想有好日子。
还有你……”
“钱老!”
萧遇廷怎么也没想到钱松会忽然像疯狗一样,含沙射影不够,居然这么直白的威胁。
这里这么多人,他就这么给说出来了?
而且明明他们刚刚都商量好了,只要萧止衡一发病,他就立即能行枢密使之责,卸掉萧止衡的权。
全乱了。
钱松被打断,反而极为不高兴,他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