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似的,现下全部活蹦乱跳。
本就有些心动的孙婶子闻言,想起今日孟家的事,恍然大悟道:“难怪今天程四娘胆子那么大,她也在你那种过痘了吧?”
何桂香点点头。
大伙彻底信了,纷纷上前将何桂香围起来,几个动作快的已经回头去喊家里人,其中一个村民不小心撞到位眼生的男人。
“对不住,对不住。”
男人问道:“前方闹哄哄的,是遇上什么事了吗?”
村民本不想搭理他,怕人多了轮不上自家,又见对方身形高大,双臂裹在冬袄里,也能看出遒劲有力,老实交代:
“我们镇上的女大夫,研究出一种种痘的法子,可以让人稍稍染上痘疹,跟得了场不大不小的风寒一样,没几天就能康复,大伙儿正排队接受种痘呢!你是哪个村的?先说好,我们村种完了,才能轮到外村人……”
男人闻言,掩住眼底微闪的眸光,想抬头看看大夫长什么样,偏偏被村民围得滴水不漏,只能瞧见对方鬓边一根海棠花木簪和身旁竹编的药篓子。
清河镇外。
离玉泉观不远处,有连夜看守的官兵搭建的露宿帐篷。
天寒地冻,杨都头习惯入睡前喝上一壶烧刀子,这样睡着后才熬得住冬日的苦寒。
今日刚三杯下肚,白日里派去打探消息的手下回来了,伏首在他耳边说了几句。
杨都头大喜,一向爱酒的他,酒盏置在桌上撒了大半也顾上,一股燎原般的火热自体内升腾起来,直冲脑门,哪还需要烧刀子热身。
太好了!他马上就能升官发财,再也不用寒冬腊月里,蹲守在破道观外吹冷风了。
“走,随我去见县太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