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,让程家人捡了大便宜。
孟南洲心烦意乱,程四娘只给了三天时间,他们一家搬出去了住哪,难道要带着母亲和妹妹住榴花巷?
他最清楚孟母的德行,在家被伺候惯了,性子又有些专横,不管对方是谁,只要嫁进孟家就得守儿媳妇的规矩。
冯知意又是那种不愿意被约束管教的性子,二人生活在一处必定矛盾不断,他不忍心违逆母亲,落个不孝的罪名,更不想委屈冯知意,将她拘束在宅院中,成为一个绕着姑婆丈夫早请安,晚伺候的普通妇人。
“听说程家后日要宴请同村,庆祝盼儿那丫头认祖归宗。”孟南洲语气有些愤恨。
孟母翻了个身,将身上的被褥紧了紧,嘲讽道:“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,扔了就扔了,程家人想要那个拖油瓶,给他们就是,省得日后嫁人还得备份嫁妆。我那日见过冯家姑娘,瞧样子怀的是个男孩,那才是传承我们孟家香火的麟儿。”
“至于程家,哼,大张旗鼓摆宴庆祝,不就是想打我们的脸吗!他们能装模作样请客,咱家就不能吗?”
孟思静被孟母的一番话点醒,是啊,房子的事没白纸黑字写下来,最后归谁还不一定呢。
程四娘再厉害,她还能厉害过官老爷吗?
倘若他能在后日请县太爷到家中做客,看在他前途无量又在此次时疫中颇有建树的份儿上,让县太爷帮忙夺回这青砖瓦房,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。
孟南洲越想眼睛越亮堂,他不仅要宴请云溪村的百姓,连大梨村的人也要请。
大梨村的村民不是奚落他吗?村长不是偏旁程家人吗?县太爷都得给他这个举人老爷面子,他们敢不来?
他倒要看看后日程家席面上能来几个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