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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逃不开的七年,吃糠咽菜,奴印灼烧,毁容断腿,失去清白……她什么罪都受过。
深知想要活下去,就要先下手为强。
她故意学着温锦安的茶言茶语,道,“是,臣女嘴笨,不如温锦安能言善辩,更没有她那般能哄得爹爹欢心的口才。”
“但在臣女心里,十五年如一日,夜夜在神佛面前祈求爹爹安康的心,是一样的。”
渣爹神色怔松了几分,以为她要控诉自己,谁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,理清的话堵在了嗓子口。
“天恩浩荡,给了臣女重新回到爹爹身边的机会,臣女心中万分欢喜,亦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臣女自幼在北境边陲小城长大,无爹爹教导,言行举止是散漫了些,比不上在爹爹身边长大的女儿。”
“但臣女会练,白日不够,夜里继续,夜里还不行,次日再继续,以为总有一日,能让爹爹因为我露出笑颜,可哪知……”
温雪菱说到这里露出苦笑,身上那股涌现出来的死寂,让太子都为之动容了三分。
帝王也想到方才她跪地行礼时的举止,比京城贵女还要严谨。
她咬着苍白的唇瓣,“菱儿心里明白,不管我如何努力,都比不上她在爹爹心里的位置。”
“可是爹爹……菱儿的命也是命啊!”
温雪菱这一声悲痛欲绝,如杜鹃啼血,深深闯入了每个人的心里。
除了温锦安。
现下局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两人各执一词,偏偏温敬书和温谨礼都站在温锦安那一方,帝王也有些难办了。
温敬书反应过来后顿觉面前无光,毫不迟疑略去心中浮现的那缕愧疚,冷面漠视她的那些哭诉。
“皇上,此女极擅伪装,在府中便时常欺负妹妹。”
他开口就是哪怕能证实那墨是钦天墨,也不能表明被炸的院子是明珠院,打定主意维护温锦安。
“请皇上明察秋毫,安安断然不会是邪祟转世。”
温谨礼动了动唇,想要为亲妹说两句话。
可看到继妹看过来的害怕泪眸,纠结了片刻,还是决定把那些话咽回去。
温锦安趁着众人没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