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起来,连法律条文的解释权,一时半会都约束不了他们。”
“这些年来,我和高育良无论怎么斗,都有底线!说白了,大家都来自汉大帮和秘书帮,知根知底,没必要下死手。”
“现在呢,这么多外人进来,还扯上京圈的少爷们,他们未必能有分寸。”
“学安,你这么聪明,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。”
李达康深深吸了一口气,眸光之中,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力感。
赵学安不语,低头沉思。
……
市委大楼外,程度等候已久,见到赵学安出来,连忙递烟。
“李达康找你聊什么?要这么久?”
“他想洗牌,重新组队。”
“不行。”程度啐了一口唾沫,“这老小子什么德行,他自己不知道吗?摘桃、甩锅……和他组队,陈海就是下场。”
“可他说,咱们光明区分局最近表现很好,尤其在某些案子中的处理,可以申请集体三等功。”
“集体三等功?”程度变脸,“重新组队也能考虑,只是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容易被人说三道四。”程度有些为难道:“毕竟,左右摇摆和墙头草是官场大忌,你说的。”
赵学安笑了。
“兄弟,什么是左右摇摆?什么是墙头草,你能解释一下吗?”
“不难啊!”程度认真起来,“一直以来,咱们可都是高书记和祁厅长的人,和李达康组队,肯定被人骂墙头草。”
“兄弟,别往脸上贴金了,你拿他们当自己人,他们呢?”赵学安嗤笑,“咱们和陈海斗法时,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咱们说话,不是吗?”
“兄弟,记好,做人只能靠自己!!!”
“别信任任何人,包括我!”
赵学安极为认真。
天色暗淡,万家灯火亮起,目视着霓虹灯下的京州,程度不知道说什么。
官场何时这么复杂了?
“学安,我还是不想当墙头草!”
“没让你当墙头草。”赵学安拍了拍他的肩膀,意味深长道:“咱们投靠李达康,那叫墙头草,李达康主动找咱们,那咱们得叫牌搭子。